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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县新房装修公司半包价格曾繁智天门一对革

发布 / 2024-09-10 15:59:22

来自 / 小太阳装修资讯网

曾繁智,名顺生,湖北天门人,1932年生。1949年5月于湖北大洪山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原江汉军区,入军区卫校学习。1950年毕业后,分配在湖北军区部队任助理军医,1952年调中南军区海军部队任助理军医、军医。1971年转业至广东肇庆市职防院任医生、主治医生,1992年离休。

一对革命者的传奇婚姻

我和老伴林敬华,是一对耄耋老人,都经历了跨越世纪的八十八年漫长人生之旅;后六十六年相依相伴,不离不弃,共同走过了一段不短的婚姻历程,可谓白头偕老。

不幸去年年底,老伴因久病卧床,溘然辞世,离开了我。几十年的人生伴侣,相依相偎,朝夕相处,说走就走,一时令人难以接受。

我们虽然还不是那种文学作品中宣扬的恩爱有加的夫妻,生活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但毕竟是几十年的情谊。由爱情,到亲情,情情相连,丝丝缕缕,绵绵不绝。

尤其是我们这段婚姻还非比寻常,充满了传奇色彩。

我们曾家过去在湖北天门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我爷爷是前清的秀才(廪生),人称“一飞相公”。

天门曾氏总祠在1905年重修时,还是我爷爷和他的兄弟亮卿爹他们那一辈人张罗的,我们四牌楼曾家似乎有天门曾氏族长的地位。只是到了我父亲手里,家道日渐衰落。

解放前夕,在我和林敬华各自十五,六岁的时候,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订了一门典型的封建包办婚约。我们双方互不相识,互不了解,也未征求我们的意见,就“发了八字”、把我们绑在了一起。

我当时的态度是沉默是金,不闻不问,不置可否。几千年封建社会的陈规陋习,多少达官贵人、英雄好汉都俯首听命,我一个小男孩,有何回天之力!

但是,时代的机缘,社会的巨变,却给我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遇。

1948年下半年四野部队从皂市打进竟陵城,我的家乡湖北天门宣布解放。当时十六岁的我,失学、失业,前途茫茫,又厌弃缺乏温暖的家庭,就瞒着父母,大胆地、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

我从当时的天门县新政权所在地渔薪河出发,风餐露宿、忍饥挨饿,长途步行跋涉,翻过京山,北上随县大洪山参加了解放军中原部队。

具有初中学业基础的我,终于脱离封建旧家庭,光荣地成为了江汉军区卫校的一名革命战士学员。

作者早期海军冬装照

我虽然一生平庸,功不成、名不就,但至今还十分佩服自己当时的这个大胆的决定,勇敢的行动,倍感自豪,总觉得是我一生最轰轰烈烈的一大革命壮举。

逃离了封建家庭,也理所当然地摆脱了这个包办婚约的束缚。参军三、四年我没过问过这件婚事,家里也未向我提及。

而且新中国《婚姻法》颁布,男女平等,婚姻自由,我以为这件事就算是划上了一个句号,那根岌岌欲断的红线,就这样不剪自断了。

然风云难测,世事易变,姻缘之事又峰回路转。没想到解放初期我的堂兄四哥曾俊在天门老家办了一所会计学校,校址就设在四牌楼的曾家大院。

我们也曾在这个大院住过,后来迁出,但与大院仍近在咫尺,几步之遥,隔街相望。

没想到年轻大胆的林敬华竟然不顾自己是曾家准新娘这个敏感人物的身份,毅然报名入读了由曾家人开办的这个微妙、尴尬的培训学校。

林敬华的准婆家曾家大院人多嘴杂,三姑六婆,七嘴八舌,窃窃私语,在所难免,明视偷窥,品头论足,也不乏其人,一时满城风雨。

看来这位林女士很有个性,作为一名成长在新社会、红旗下的年轻女性,敢作敢为,胆识过人。她是有备而来的,敢闯这个“白虎堂”,就有她的应对之策。

林敬华婚前水兵装(作者所送)留影

果然不出所料,学业结束,平平安安,一帆风顺。我哥哥也在默默地关注着这个准弟妹,而且满意的认可了,并会晤她,向她介绍了我的情况,表明了想法,提供了我已经南迁到广州海军502部队的通讯地址,鼓励她主动和我联系。

哥哥想接续这根岌岌欲断的红线,充当了第二个月老,将原本是封建包办的旧式婚姻,促成为新《婚姻法》下的自由恋爱。

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林敬华寄来第一封信,里面还附有照片一张。我当时并未想得很远,只是考虑礼尚往来,应该回她一封信,也许也附寄了一张照片。

就是这一封信,居然开启了我们“信恋”的序幕。以后就你来我往,书信频传。渐渐地,我们感觉都还可以,开始纸上谈爱,心中传情,谈工作,谈学习,谈未来。

经过一年多的“信恋”,逐步增进了些感情,双方都觉得条件成熟了,于1953年12月28日,我们相约回湖北天门老家,举行了一个简朴的婚礼。

我们终于收获了一颗曲折、漫长、幸福美好的爱情之果,谱写了一曲半包办、半自由结合的传奇婚姻之歌,也是一种奇妙、美好、珍贵的缘份。

作者与林敬华结婚照(1953年)

婚后,我们在家度过了约一周的蜜月,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单位,过起湖北、广东两地分居的生活。

那时已经实行严格的户籍管制,要从地方调往部队,比登天还难。分居一年多后,只好让妻子辞去老家的工作,于1955年上半年来广州和我团聚,直到1958年大跃进,单位招工,才恢复工作。

1956年、1958年,我们先后生育了两个孩子。恢复工作后,既要工作,又要操持家务,还要抚育孩子,妻子重担在肩,虽然雇了保姆,但很多事还是要亲力亲为。

妻子一生,生活简朴,勤俭持家,从不追逐时髦。不施粉黛,更不描眉赤唇,总是素面朝天。衣着也不崇尚名牌,只求合身得体,美观大方。

她生活克勤克俭,善于理财管家。为了节省开支,特地买了一台缝纫机,无师自通,孩子们的衣服,差不多都是她自裁自剪,自己缝制的。就连两个孩子的头发,她也学会自己在家剃理。

她待人接物,也深明大义。我每个月要给父母寄点生活费,她都是支持的,从不阻扰。

文革初期,阶级斗争加剧,家庭出身、阶级成分审查更加严格。

可能是因为原来封建家族背景的原因,尽管我的父亲解放后划成分为城市贫民,但我在政治上还是受到了一些牵连,预备党员资格被取消,工作单位也由广州的海军部队转业到了肇庆地方医疗机构。

到肇庆后,我远在市郊偏远的职防院整整工作了十年。对于我个人政治上受到的冲击、工作生活境遇的变化,妻子无怨无悔,将家里的负担一个人全部揽了起来。

她带着两个十岁刚出头的孩子在市内生活,两地分居给她增加了很多负担。两个孩子的衣食住行学,都是她一人承担,我一周回家休息一天,爱莫能助。

那时工厂中午只有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她为了节省开支,坚持不在食堂吃饭,宁愿不辞辛劳地自炊自食,有时饭还没吃完上班铃就响了,又匆匆赶去上班。

那时鱼肉都是凭票限量供应,一个月的票没几天就吃完了,又舍不得买点高价荤菜,常常以冬瓜佐餐。

长此以往,劳累紧张,营养不良,胃病加重,体质愈差,妻子身体每况愈下。

全家福(1993年)

改革开放后,阶级斗争、家庭成份论等声音逐渐减弱,我的入党问题也解决了,家里的生活逐渐好了起来,但老伴依然是十分辛苦。

两个儿子养大了,两个孙子又相继出世了,老伴免不了还要帮带一程。到六十多岁时,体重就由八十斤降到六十斤。

2017年老伴不幸患了脑梗,祸不单行,不久又发生了股骨颈骨折,自此一病不起,长期卧床。

老伴卧病两年多后,尝尽了人间诸多病痛的折磨,终于在2019年11月14日走完了她人生的最后一程,撒手人寰,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们经历了一场漫长曲折、幸福美好的婚姻,这场传奇的婚姻也绽放出了绚丽多彩的花朵。

作者与妻子老年合影(2015年)

如今社会进入新时代,各种左的、右的争论又多了起来。要照我们这些经历过翻天覆地、风风雨雨、你死我活等各种斗争磨难的老一辈人看来,能让老百姓安安稳稳、顺顺利利、健健康康过上幸福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方式、最好的选择。

愿各位为我们的传奇婚姻编织红线的月老们安息、长眠!愿我辛苦一生、患难与共的老伴眠中有笑,笑中长眠!

最后,我想用几句歌词来结束这篇短文:

缘份到了,

爱不追也会来。

前世看你多少眼,

今世才能一擦肩。

十年修得同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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