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 / 2024-07-31 19: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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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狗,养过的,没养过的,都会很熟悉,狗这种生灵已经深深介入了人的生活,成为人的世界里难以缺失的部分。
《狗这一辈子》,看到题目,就明白本文的话题是关于狗的,不是具体描写哪一条狗,是从狗的总体生命历程来展开叙述。这里写的狗不是野狗、流浪狗,是村庄里的人养的狗。因此,狗和它的主人一起,为刘亮程的话语世界增添了新的构成因素,处于自然状态的村庄、景物,在整体观念的村民,尚未明晰的我,开始添上狗及它的主人。狗这一辈子,在作者的话语里,那狗是怎样的狗,那狗这一辈子又是怎样的呢。
开篇直入话题,“一条狗能活到老,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对狗这一辈子作出评价,接着分析原因,“太厉害不行,太懦弱不行,不解人意、太解人意了均不行”,“稍一马虎便会被人剥了皮炖了肉”。看来,看家守院的狗这一辈子真是不容易。
上承开头,笔锋一转。
讨论狗命什么时候会安全些,那就是成为一条活到一把子年纪的老狗。这时,它有令人吃惊的见识,皮脱毛,体多病,“很像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世界已拿它没有办法,只好撒手,交给时间和命”。熬到这一步,确实不容易。
熬成一条老狗,也就熬出了自由。
即使被它咬过的人,只会仇恨它的主人,而不会来记恨它。
话题接着回到狗的职业,就是把门。狗的主人会因为不想见的人或者非见不可的贵人,而选择不开门或者开门见客;而狗呢,就要学会因人而异,是起劲的咬,还是没趣地躲开,搞不好,就要承担一切的罪过。狗要尽忠职守,也是不容易。
作为一条狗,就必须把所有爱和忠诚奉献给它的主人,不能给外人,也不能给另外一条狗。
否则,狗命难保。狗活的,也不容易。
就如作者所言:“狗这一辈子像梦一样飘忽,没人知道狗是带着什么使命来到人世。”
村庄的晚上,则是狗的世界。莽原之上,明月之下,狗的声音,飘忽、神秘,在夜空飘来荡去,将远远近近的村庄连在一起,万物成为听者。“年代久远的狗吠融入空气中,已经成寂静的一部份。”
只有老狗,才会默不作声,化为黑夜的一部份,村庄的一部份,“在人们久不再去的僻远路途,废弃多年的荒宅旧院,这条狗来回地走动,眼中满是人们多年前的陈事旧影。”
这就是《狗这一辈子》一文中的狗,尽忠把门的职守,奉献爱和忠诚给它的主人,成为村庄的一部分,成为作者话语世界中黑夜的精灵。
参考资料:
1.《刘亮程散文选集》, 百花文艺出版社,2011.7。
2.《一个人的村庄》, 春风文艺出版社,20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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